2002年10月23日 星期三

「水壩與發展」報告可以作為政府擬定水資源政策的參考依據

作者:李佳倫﹝看守台灣副研究員﹞。大部分原文亦刊於9月29日的台灣環境電子報。

1998年的春假,在下雪風雨中,開了十個小時的車,拜訪新罕布夏州的水文學教授,談一個可能的海岸集水區與河口生態計劃。那天的雨出奇的大,他開玩笑的說:「不好意思,下這麼大的雨可能不是很好迎接妳的方式,但沒有下雨,我們做水文的就不知道要靠什麼維生。」雖然後來這個計劃因為各種原因沒有順利展開(失敗為成功之母:>),但對於那幾天的野外參訪,看著溪流奔流到海,自然在動態中維持著巧妙的平衡,留下了很深的回憶。最近連日來下雨,想起今年夏天的水荒,大家如臨大敵,恍如隔世。在現今高度都市化的結果,我們對土地的依戀不再,水被視為生活中以及工業生產製程中理所當然且廉價的必需品;缺水時,怨聲載道,下雨時,同樣怨聲載道,因為出門不方便。水龍頭的水是大部分人對水的想像。

俗話說:「飲水思源」,其實大家對這句話的領悟力都是非常低的,尤其台灣的水供給長期以來都限制在傳統的思考。我個人常在研討會聽到這樣說:

「沒有水庫,我們沒有水可以用。水荒怎麼辦?」

「台灣雖有高年雨量、地形陡峭、水流湍急、下雨分配不均,但大部分的表面水都隨著河川流掉造成浪費,所? H我們必須想辦法透過工程辦法把水攔截拿來用。」

「因為美濃水庫蓋不成,所以我們只好看看可不可以用其他的辦法。」

令人驚訝的是這樣的思考往往來自大學的所謂專家學者與水利署官員,更何況是社會大眾。我們要知道水庫不是水的來源,水壩是建在一條河川或支流的一點上,去擷取該點以上集水區所會流到該點的地表逕流與河川水,存到水庫,並進而達成與地下水流入流出的動態平衡。因此雨水進入森林,透過集水區的整體生態作用與水文循環,這樣整個過程才是水的來源。必需釐清的是,水庫並不能保障我們可以免與水荒A擁有翡翠水庫的台北市在今年夏天仍舊缺水,就是最好的例子-沒有水的來源,就算有水庫也是沒用的。 更何況水荒的造成還包括民眾用水浪費、水庫淤積而減少水庫的蓄水量、上游森林集水區破壞以及老舊管線漏水等等的因素。

此外,地形陡峭、河川湍急、降雨不均是造就台灣生態的特色與自然的韻律。因為這樣我們有特殊的林相與豐富的生物多樣性、有沖刷平原來支持農業,有河口溼地來提供漁業生物的食物來源與棲息地,還有免費的自淨系統來處理都市的污水。如果我們的水資源供水政策沒有尊重到自然降雨的型態與整體流域的集水區! 作用,決策者不了解到底我們用水的需求有多少,是不是有其他辦法來增加水使用的效率來達成我們的需要,對環境的基本資料不能掌握,一昧要把河川水流在傳統工程的蓄水池中,只會造成下游地區更多的環境資源破壞。

今年9月21-22日在高雄美濃所舉辦的水壩與發展工作坊,美濃愛鄉協進會邀請世界水壩委員會的Joji Carino向民間水資源保育團體報告他們在2000年所出版的水壩與發展「水壩與發展--新的決策架構」。世界水壩發展委員會是由各領域團體代表所組成,除了環境保育與原著民的代表,還包括世界最大的水壩建造商、政府官員及流域管理委員會。因此,他們的論述是經過全面辯論的整合性觀點,不是反水壩,而是強調任何水壩計劃都應該以不斷改造人類福祉作為其開發目的。委員會認同水壩在人類的發展中在水力發電、灌溉、供水、和調節洪水上有卓越的貢獻,但在很多情況下,為了確保從水壩所帶來的利益與福祉,卻必須要付出令人無法接受,但卻可以避免的代價。付出這樣的代價也往往是窮人與弱勢族群,而違反公平正義的原則。

水壩也被涉及不公平的利益分配,因此在比較政策、經濟、技術與社會各面向所提出的替代方案,有愈來愈多對水壩計劃產生疑問! 。為解答這樣的疑問,委員會在1998年設定七個流域指標,研究全世界1000個水壩,並選定150個水壩作深入的個案研究,就經濟、環境、財務與社會各層面進行調查,並透過地方公聽會了解受影響居民、政府與水壩開發管理的想法。調查報告發現水壩除了發電的績效較佳,其他在供水、灌溉與洪水調節的績效沒有達到預期目標,且有一半以上必需依賴財務補貼來經營。尤其,水壩壽命比預期短少很多;壩址原本的居民被遷徙後,生活過得更加窮困;水壩對下游生態環境的影響所要成利益的損失更是巨大。

委員會建議在決策過程中就要審慎考慮水壩計劃的必要性,了解水壩的安全與對生態的影響,並尋找是否有更有效率的方法來替代,對於水壩建設者必需要求有健全的財務狀況,對受影響的居民要有法律上的保障。而所謂的替代方案不是只有技術面,目前各國政府傾向增進舊水壩營運績效、推行流域管理、制定整合性水資源政策、採行有效的水權移轉、增進農業灌溉與工業用水用電效率,並執行都市節水與省能計劃。除了採用多重價值評估方法以評估個替代方案的效益與風險,也要讓利害團體先了解自己的權利在哪裡,透過合法的程序步驟不斷來回運作,才能建立成功的協商參與機制,讓利害! 團體在決策形成過程中達成協議,找到最佳方案。Joji Carino強調衝突的產生,多是因為大家沒有遵照的程序來運作,使評估方法成為純粹專家學者意見,環境影響評估備用來粉飾既定的開發計劃,結果圖利投資者,使弱勢族群更弱勢。這樣的認知,正說明了反水壩運動在台灣的興起,其實是政府在不尊重民意與法治所導致的。

Joji Carino 隨後參加在9月27日由立委曹啟鴻與郭俊銘在新潮流辦公室所舉辦的公聽會上,與水利署代表進行討論。立委與民間團體一致要求政府水利與環境單位能像其他國家一樣把「水壩與發展」報告,當作重要的參考文獻,建立新的決策架構,重新檢討台灣的水壩與水政策。

在尊重資源有限以及資源可再生的生態系統運作下,集水區的保護與管理是台灣政府應有的實際作為。同時,台灣也需要能跳脫傳統想法、具企圖心與願意做改變的公務員。

2002年10月21日 星期一

化解貧富鴻溝 削弭恐怖主義

作者:謝和霖﹝看守台灣助理研究員﹞。原文亦刊於台灣立報。

就在美國急欲對伊拉克發動攻擊之際,峇里島與菲律賓接連遭到恐怖攻擊,全球又瀰漫在一股恐怖的氛圍中。世界首強與無所不在的恐怖份子兩者之間一觸即發的戰事,隱隱地牽動每人不安的神經。在這脆弱的世界經濟體正遭受嚴厲考驗的同時,身處物質世界中天堂與地獄的兩方,卻選擇了玉石俱焚的方式抒發一時衝動,令人至憾。

我們並不贊同恐怖份子所為,但也不敢茍同美國的反恐大幟。在驚慌悲愴過後,我們更應嚴肅思考的是,為什麼在這看似文明的社會中還有恐怖主義的立足之地?如何從根源消解恐怖份子的愿懟之心,應比處處提防圍堵的對策更有意義。就好比污染防治要從源頭解決,那什麼又是恐怖之心的根源?

在全球人口突破60億大關的同時,卻有超過10億的人口每天收入少於1美元!然而,世界前20%富有的人口就消耗掉全球70-80%的資源:這20%的人口吃掉45%的魚肉,使用84%的紙張,擁有87%的汽車。光這20%的人口的生態足跡,地球就難以承擔。確切地說,這20%的富有人口擠壓了其他人類與生物的生存空間;這樣的貧富差距讓恐怖份子師出有名。子曰:「不患貧而患不均」,活生生地在大家眼前印證了。

10年前里約地球高峰會就擬出對策要削弭貧窮,然而這10年來,在全球化與新興科技的推波助瀾下,更深化了這道貧富鴻溝。富者仗著資金而取得更多的技術、設備與人力,更有能力取得大量資源;而無資金、技術與設備的貧者,卻連賴以維生的土地與生態系都失去或被破壞了。這道貧富鴻溝以不同比例切過每一個國家、社會,是現今經濟與社會不穩定的根源。即使富裕如台灣,貧富差距也愈來愈明顯。早在十幾年前,許多小商店在大賣場的入侵下,生存就愈顯困難。而今日的中生代,往往需依附企業以取得財富地位。由自然資源所取得的利益早已轉由企業財團來分配,而利益分配權更強化了企業對勞工的役使。原本科技的發展是要使人過得更輕鬆、愉快,可是時至今日大家變得更忙。而這忙碌競爭的背後真相是,幫企業主取得更多的資源,陷更多的人於三餐不繼之中。

這不是個共存共榮的社會,而是個殺人不見血的社會。是如此的不公不義而讓恐怖主義得以滋生。為化解這不公義,在地球的現有資源下,我們不可能讓剩下80%的人過著和前20%富有的人一樣的揮霍生活。因此,除了控制人口的成長,我們更應轉變社會體制,使儉樸、悠閒成為主要價值,鼓勵人們不要為物役使、耗費資源;同時,發展符合永續生存的經濟模式,讓赤貧的人們能重獲直接依賴自然資源生存的權利。

這不僅是各國政府,更是全體人類都應共同努力的目標。希望,每一個人在每一個當下反省自己的所行所為,自己生活的小小改變,就是整個社會向上提昇的動力。而隨波逐流的浮華生活,卻使自己人生與整個地球,一起邁向虛無。

2002年10月18日 星期五

無能立法的萬能立委

作者:李佳倫﹝看守台灣協會副研究員﹞

立委李慶安事件讓社會大眾看到部分立法委員濫用其言論免責權從事表面上在為民喉舌、揭發醜聞、監督行政官員,但背底裡可能進行政黨鬥爭與政治利益分贓。此事件並在媒體巧妙的搭配下,演出立法與司法混為一談的光怪陸離現象。就在舔耳疑案進入正軌司法程序的同時,台灣人民應藉這個機會檢視整體立法委員身為國家的立法者,是否有切實執行法案制定與審查的工作,對於高知名度且形象清新的萬能立委,也應該抱著懷疑的態度。

在與地方的環境運動居民與環保團體有了更深入的接觸後,發現其中大部分的人遇到困難第一反映是找民意代表申訴,找立委幫忙,但往往很多環境爭議變成政治妥協與政商勾結。試問:立委到底在做什麼事?或是能做什麼?以目前已通過一讀環境基本法草案為例,其欠缺建構環境保護措施之預防-管制-救濟與整治的認知與規定,除了模糊且沒有前瞻性的政策宣示外,不具備基本法應有的上位指導功能,因此無法形成環境法獨立領域,對於下位環境法規是無法達到符合法律位階所要求之秩序性與規律性作用。基本法草案的條文欠缺明確性,因此無法詳實規範政府的責任義務;在包納新的環境管理觀念甚至永續發展原則到法理中更嫌不足,沒有讓這些好的觀念與原則形成具體的約束力,很容易導致行政部門懈怠職守或無所適從。此外,基本法草案並未幫助環境法規之法律救濟體制的形成,使得人民的基本權利是沒有保障的。加上現存很多環境法規互相牴觸或是不相容,都在在顯示立法過程的粗糙與隨便。因此,立法委員倘若不好好立法,做該做的事,人民找立委拜託伸張正義能起什麼作用?

那我們要如何改變?這可以從每個公民回到自己的選區,監督該選區的立法委員是否做他們應當做的事:在過去的會期中,實質上有幫助哪些立法的產生,有沒有執行嚴謹的預算審查,在立法過程中有沒有建構好的法體系與融合好的法理念,如果自己本身能力不足,有沒有尊重專業人士的建議。另外,在這個會期中有哪些工作在進行,有沒有認真推動好的法案,立委本身對法案有沒有深入的了解,有沒有努力做功課,還是只會製造形象,但實為草包一個。

也許我們也可以做一個簡單的立委程度測驗,找幾個全國大學的法律系學生與研究生代表測試立法諸公的法學素養,了解立法委員的程度在哪裡;或是全國民眾把最近幾年修法或即將立法的法律條文拿出來研究一下,就會發現很多品質不好的地方,很容易就可以質疑立法委員的專業素養。這種缺憾,一方面是立委無能立法,花費大部分的能量在政黨鬥爭;一方面又是公益團體沒有負起社會責任。公益團體受公民所託必需積極法案參與,監督立法過程,這必須仰賴有法律科學專業背景的民間團體作為立法遊說的管道。可惜,在台灣這樣的公民力量尚未形成所謂壓力團體,反而是大家好來好去,關係曖昧,使得部分立法委員有恃無恐,因為有公益團體在背書。更甚,選民總是健忘的,等下此選舉一到,又可以大玩選舉遊戲,因為對部分立委而言,台灣有很多笨蛋選民可以一騙再騙。

事實上,台灣有高素質的人力資源,人民不是笨蛋。我們社會其實潛藏了很多力量,需要被正確的引導,讓力量發揮作用,好好用在法案參與以及立法品質的監督。台灣人民不要再被低估了,拿起你的電話筒,與立委約個時間當面談一談,把你對社會的關心付諸行動,下次看到立委時,省掉打躬作揖,不要再客氣,他們可能只是比你更知道一些政治技巧而已,大部分都是立法無能者。我們需要有更多的社會大眾仔細的問立委到底在忙什麼?成就了什麼事?事情做得品質如何?也需要大家持續支持默默耕耘的公益團體,與少之又少但還是有的專業立委,有很多人是不在媒體面前晃來晃去,他們其實是需要更多的支持。

2002年10月15日 星期二

愛台灣從看守集水區開始

作者:李佳倫﹝看守台灣協會副研究員﹞

美國聯邦環保署在慶祝30週年淨水法案 (Clean Water Act)實施的同時,面對全國的水體仍有大部分仍未到達標準,從今年六月開始,特別展開持續一年的運動,有系統的來教育美國民眾更認識集水區,水資源保育,水質監測,乾淨用水及非點源污染,希望透過更多的民眾參與水資源保育,來達成淨水法案立法的目的。1972年誕生的淨水法案在建立一個基本的架構去規範污染物排放到水體的行為,並給予聯邦環保署為主管機關地位,以執行污染管制計劃例如對工廠設定廢水排放標準。法案也同時對所有水體設定了水質標準,視任何人排放任何污染到水體為違法行為,除非有得到排放許可。淨水法明定都市家庭污水處理廠的建造為政府的計劃,更在1987年,針對水質的改善,成立淨水州循環基金 (Clean Water State Revolving fund)透過聯邦環保署的循環借貸策略與州政府建立夥伴關係。三十年來在淨水法不斷的修法中,有更多新的集水區管理計劃措施以及有關水與土壤保育觀念融入法理念中,也有更多事業機關的行政參與及研究合作;但是,淨水法案在確保水質保護的承諾是不變,為了達到這樣的承諾,聯邦環保署必須要負起責任。

在為期一年的美國淨水運動中,10月18日被訂定為「國家水監測日」。在這一天,全美國的小朋友都可以透過地方水資源團體或直接從網站,購買簡單的監測儀器,在自己的所居住的集水區,找尋任何一點的水體包括溪流、湖泊或海岸水做水質測量。測量的參數很簡單,包括溫度、溶氧量、酸鹼度,及水渾濁度,小朋友足以利用基本的環境科學知識,透過大人的參與指導,以了解集水區內表面水的基本性質。事實上美國有些民間團體已經長期投入集水區的監測工作,很多社區居民以監測自家集水區的水質為保護集水區的具體實踐--他們在自己的家園所在看守著屬於自己的集水區。

看到台灣人張口閉口都在愛台灣,政治人物在媒體前比誰還要有情感,我的國際友人告訴我: 「你們台灣人太愛台灣了,但愛的沒有意義,流於空洞。」 如果我們大家把政治焦慮與民族情感轉化為實際對台灣這片土地的關懷,了解既存的環境問題,思考如何透過立法與行政來解決問題跟幫助環境計劃的推動與落實,並結合社區與正規教育系統來推廣環境教育,這樣愛台灣才有實質的內容,才能有實際的作為與成果。也許我們可以從看守我們的集水區開始,關心我們生存的生態系統,透過更活絡的公民參與,要求與監督立法與行政部門各斯其職:立法者好好做好環境立法工作,行政者善盡國家環境保護義務,這樣愛台灣就不只是口號了。

2002年10月4日 星期五

就水資源議題分享參與「永續發展世界高峰會」心得

作者:李佳倫﹝看守台灣副研究員﹞

目前在全世界仍有1億2千萬人仍生活在沒有乾淨飲用水的狀況下,以及每天有6000名幼童死於衛生下水道不足所導致的疾病的同時,今年從8月26日到9月4日所召開的永續發展世界高峰會,揭示了水是人權,同時也與貧窮密不可分,並強調水與衛生下水道是永續發展的重要課題。這裡所指的貧窮不只是指第三世界的貧窮國家,更包括富裕國家的都市與邊際土地上的窮人跟弱勢族群。在台灣,不當的大規模水資源開發犧牲弱勢與鄉村居民的利益,不公平的土地利用造成邊際土地窮人的產生與山林水資源的破壞,以及缺乏整合性集水區管理而引發的土石流與水災,所造成人民生命財產的損失,都是司空見慣。而回到全台灣的首善之區--台北市也只有達到28%的衛生下水道普及率,更遑論其他市鎮,難怪彰化縣立法委員邱創進曾說: 「彰化全境的衛生下水道為零,比第三世界的窮國還不如!」從永續發展觀點來看,台灣是富裕經濟社會的貧窮國家,也是漠視人權的民主國家!

即將在日本召開的第三屆世界水論壇的部長級籌備會議,也同時在此次的世界高峰會舉行。會中看到各國水利與環境生態部門部長與代表,為未來的水資源發展與保育等議題集思廣益,以及日本政府準備聯合國官方與民間會議的認真嚴謹態度,會很希望看到台灣能提出水資源相關永續發展的論述,進而提出具體的成果與世界分享。而此次高峰會政府民間的積極參與,不應只是展現激情、空洞式的為台灣打拼的愛國情操;而應該徹底的了解、思考與反省永續發展的意涵,參考各國的施政方針與民間監督報告,著手研擬屬於台灣的新政策與行動方案。可惜,這次官方與民間參與世界高峰會,已經演變成單純的外交重大突破,並沒有看到台灣政府與民間展現企圖心與仔細檢討台灣永續發展的實際成果。

永續台灣的推動需要時間,需要毅力,需要更確實的政府改造與更健全的財務機制來支持永續計劃。除了政治的亂象,我們需要有遠見、能承擔大任的中央與地方政府各部門來執行好的計畫;除了街頭抗爭,我們需要更進步、更超前、有科學法律專業的民間組織來維護環境正義與人權;除了貪婪的賺錢,我們需要能負起社會責任的企業來建立新的生產消費模式。可惜,台灣目前大部分的政治能量都用在政黨鬥爭與族群分化,當世界各國都訂出到2020年能源計劃,我們只能提出挑戰2008年,而近來所謂的永續發展行動綱領也只是就現有的計劃草率的拼拼湊湊。我會這樣想,幸好台灣不在聯合國內,不然這次參與世界高峰會的會議真會糗大了!